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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哀牢王冠小帽儿山》

文章附图


童年时,奶奶曾告诉我:“小帽耳山是彝人的神山,如果你有机会登上小帽耳山,一定要记得向神灵下跪祈福。”从那时起,小帽耳山就在我的心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。
   三十年后,那层神秘的色彩渐渐褪去。我翻阅新平县的历史资料,《哀牢夷雄列传·杞彩顺传第四》中记载道:“僰人刀成义受满贼之惑,领僰军千人固守小帽耳山,屡出击杞军,杞军攻两月不下。”我的眼前忽然为之一亮,本以为小帽耳山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山,没想到早已被记入《哀牢夷雄列传》,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种想攀登小帽耳山的冲动。
   我坐在匀速行驶的摩托车上,沿着弯弯曲曲的水泥路前往南达老寨后山。山势渐渐走高,摩托车穿过旧哈老寨,跨过南达河,直上南达老寨,最后来到南达老寨后山脚下。据说小帽耳山是一个酷似头陀的尖顶大石,就矗立在南达老寨后第三座小山上。山脚下是一条毛毛路,两侧的石墙外伫立着几棵开满花朵的碧桃。薄雾升腾,粉红的桃花时隐时现,格外娇媚。我走在散落着小石子的山路上,肥胖的身躯让我难以把握重心,几次差点摔倒。走进山林深处,路面上的小石子才渐渐少起来。山林深处的空气里夹杂着未曾远去的寒意,稀稀疏疏的光线穿过树叶间的缝隙,停歇在悠长的山路上。路边的红杜鹃争相探出头来,似乎对我的到来颇感意外。山路时而平坦、时而弯曲、时而笔直而上、时而顺坡而下,对那些身形瘦小的人而言,走起来或许很轻松,但对我这样肥胖的人来说,走起来却非常吃力。我喘着粗气,一步一步地往山顶走去。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艰苦行走,我终于到达南达老寨后山的山顶。
   山顶是一块平地,四周生长着葱郁的树林。北边的小路下方,一个倾斜直上的方形大石,悄然从树林顶端伸出脖子,向北俯瞰那个酷似头陀的尖顶大石。给我带路的南达老寨羊倌高大伯告诉我,那个酷似头陀的尖顶大石就是小帽耳山,小帽耳山其实只是南达老寨后山的一部分。高大伯带着我穿过方形大石下边的树林,拽着崖壁上的树枝,颤巍巍地从悬崖边上爬过去。我们爬到悬崖尽头,在一个建着山神庙的小山包上歇息。我站在小山包上,眺望对面的四家村老寨。白色的薄雾环绕着连绵群山,一轮红日正从云雾间冉冉升起,绽放出耀眼的光芒。我迎着呼呼的山风,挥舞起被风卷起的衣袖,带有仙气的山风轻轻地吹拂着我,我感觉自己就快要飘然仙化了。
   我和高大伯继续往前走,钻进山包下的狭小石洞,前往矗立着尖顶大石的那座小山。我俩就像两只小虫,在石洞里缓缓爬行。好在石洞底部全是柔软的沙土,爬出来并不困难。我爬出石洞,站在那个酷似头陀的尖顶大石的身后。突兀而起的尖顶大石光滑挺拔,几乎不可攀越。这是一个奇特的大石,站在大石的身后,看到的只是一个头陀的后脑勺。我走到前方的一个山包上往上仰视,只见大石中部倾斜而下的一个石面很自然地凸出来,与上下两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落差,像一个头陀的尖鼻。尖鼻两旁隐然有两个鼓起的部位,形如头陀的两只眼睛。我注视着这个被命名为小帽耳山的尖顶大石,心里忍不住纳闷,矗立在我眼前的明明只是个尖顶大石,怎么能将其命名为山呢?根据《哀牢夷雄列传·杞彩顺传第四》记载,这里应该有营盘的痕迹。可我找遍尖顶大石周围的各个角落,都未发现任何关于营盘的蛛丝马迹。我向高大伯问起营盘的事,高大伯告诉我,真正的营盘并不在这个尖顶大石的周围,而是在向北延伸的第四座和第五座小山上,南边靠近大尖山的两座小山上曾经分布着一些营盘,但痕迹早已湮灭。此时,我才恍然大悟,真正的小帽耳山并不是眼前这个酷似头陀的尖顶大石,而是那座由南向北延伸的南达老寨后山。由于这个尖顶大石与波村的大帽耳山位于同一水平线上,人们便将这个尖顶大石命名为小帽耳山,这其实是一种习惯性的认识谬误。
   帽耳者,帽子底端垂下来盖住耳朵的那部分。如果只看整座小帽耳山顶部的走势,根本看不出帽耳的形状。可只要登上与小帽耳山相望的四家村老寨后山,将小帽耳山顶部与底部的走势对照起来看,就会发现小帽耳山实际上是一座形状近似于帽耳的大山。小帽耳山南高北低,由五座相连的小山组成,酷似头陀的尖顶大石正好坐落在第三座小山上。小帽耳山西望波村的大帽耳山,东望四家村老寨后山和营盘山,南与大尖山相邻,北眺水塘坝子和红河第一湾,与红河北岸的老厂乡罗柴冲后山遥遥相望。小帽耳山终年树木苍翠蓊郁,东西两侧的山脚下,南达老寨和巴哈老寨散落其间,构成一幅哀牢山区特有的写意山水画卷。
   我和高大伯往尖顶大石下边的两座小山走去。在水塘片区残存的哀牢古战场遗址中,除了营盘山,就只剩下小帽耳山了。我们顺着小路往前走,来到那两座小山的结合部。两座小山早已被浓密的树林覆盖,严整的石墙环绕着两座小山,石墙的缝隙里苔藓密布,荒草肆意生长。历史悠然远去,但这里经历的一幕幕却不断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。据《哀牢夷雄列传·杞彩顺传第四》记载:“王泰阶遣字阿乌自按板率千人,袭刀军之后,八月中下之。彩顺于刀军将溃之时,为流弹所伤,堕涧而亡……斯役,彩云擒获僰军首领刀成义,解至帅府释之,加为南靖大都督,还其戛色,并辖磨沙。”就在这两座小山上,两支受满清王朝压迫的少数民族起义军激烈搏杀,李文学起义军的南都督杞彩顺为流弹所伤,不幸堕涧阵亡。但他的阵亡换来的却是彝傣两军的联合抗敌,也算死得其所。我低着头跪在石墙下,双手合十,为阵亡于小帽耳山的死难者默哀。我哀叹历史悲壮的一页,悲悯埋骨于山野的孤魂。曾经的恩怨情仇早已释然,幸福的光芒正普照在这片饱经战火洗礼的土地上,这难道不是一个圆满的结局吗?
   在我首次登上小帽耳山三个月后,我与新平县的文艺家们一起到老厂乡罗柴冲采风。我们沿着罗柴冲一路南下,前往位于水塘镇北边的红河第一湾。我趴在车窗上,注视着对面的水塘大地。忽然,一座头戴圆形王冠的大山赫然映入我的眼帘,我忍不住一阵惊奇:“在我走过的三十多年的岁月里,从未在水塘镇的地界上见过一座头戴王冠的大山,这究竟是一座什么样的大山呢?”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,一个矗立于小山上,酷似头陀的尖顶大石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中,原来这座头戴王冠的大山就是小帽耳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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